未曾明言的爱成为谎言(米斯达中心/茸米)

*自认为没有心理阴影其实心理阴影超大甚至和茸总闹起分居的米斯达被治愈(大概)的故事

*福葛归队+一点点草莓橘




“米斯达,看路!”

特莉休的惊呼把米斯达从走神的状态拉回现实,他赶紧手忙脚乱地踩着刹车调整方向盘,擦过对面躲闪不及的车辆,有惊无险地把车停在特莉休的学校门口。

临走前“大小姐”忧心忡忡地看他几秒,米斯达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说今天出门好像有喷香水,应该不是味道的错,特莉休叹了一口气,问他:

“你真的不考虑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吗?”

米斯达一听是这个,连连摆手,催促大小姐快些去学校,省得上学迟到。虽说老板已死,但以防万一,乔鲁诺干脆让特莉休留在那不勒斯读书,离得近也安全。米斯达自然而然承担起后续的护卫工作,相比之前的轻松不少,只负责每天接送大小姐上下学。

特莉休犹豫地盯着米斯达,那样子似乎是想用辣妹把人变软直接打包带走,米斯达一哆嗦拉上门说我要走了,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气得大小姐原地直跺脚,拿他没办法。

米斯达没敢告诉特莉休他方才走神的原因,只一股脑踩油门往回走,他对自己的视力有信心,谁看错也不会是他看错。

他看见福葛了。

果不其然,米斯达在街角堵住已显落魄的福葛,他的头发乱糟糟黏在一起,衣服也脏得不成样子,米斯达下车时连钥匙都没拔,拽着他说跟我走。

福葛原本想躲,又想叫他锁上车,却见米斯达难得黑着脸咬着嘴唇不说话,于是他也闭上嘴,被米斯达拖着往前走。

米斯达自己也不知道要把福葛带去何处,走着走着回到了特莉休的家里,他心想太亏,有这时间不如直接开车。福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米斯达把上衣一脱扔在沙发上要他坐下,他说大小姐有洁癖,弄脏她亲自选的沙发铁定会被她杀了。

接着米斯达从冰箱里翻出上周他们在这里吃饭时留下的可乐,其实他和福葛都不喜欢这玩意儿,太甜,糖分粘在舌头上又腻,但是福葛渴得慌,一口灌下小半瓶。

“布加拉提还好吗?”

福葛问他。

米斯达捏着可乐瓶,咬着牙说当然,他搂着福葛的肩,就好像他们并未分开那些天,他说布加拉提现在是特莉休的“家长”,学校登记簿上留的是他的电话,不过学校里应该没有人敢招惹大小姐,毕竟她背后可是热情的现任大老板。

福葛没有问乔鲁诺的情况,米斯达想他这样的聪明人应该早就猜到乔鲁诺的抱负。米斯达也不去说,转而问福葛现在在做什么,没有组织的庇佑,福葛和杀人犯之间只差一座监狱而已。福葛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喝掉可乐之后米斯达带福葛出门去买衣服和吃饭,福葛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走,米斯达拍拍他的背说没关系,我们走吧,他把那句“你要是无处可去可以到我这里来”吞下去,他知道福葛在用他的自尊赎罪,其实他们没有人会责怪他。

米斯达到最后也没有问他愿不愿意回来,他不敢问,总害怕看见福葛摇头,就像他们在钟楼前分别时,米斯达也不敢回头看他,或许他们都是怯懦的人。

送走福葛之后米斯达转身回去找那辆违章停在街角的车,不出所料地被人偷走了,他头痛地杵在那里苦恼,后半年的外快恐怕都得用来还这笔车钱了。

这车户头上登记的是乔鲁诺的名字,虽然他平时不用车。米斯达觉得自己可能总是和别人的车相冲,布加拉提的车也是被他从天而降砸得再起不能。

米斯达回到他们一起住的小公寓里时,乔鲁诺正好午休回家,他现在不是寄宿生,中午要回来吃顿饭,顺便看看波鲁那雷夫的情况,有时候也是提防组织出事。不过米斯达好久没看见他了,自从乔鲁诺成为热情的老大之后,米斯达和他见面的时间反而变少了,一方面是在外出任务,百废待兴的时候乔鲁诺自己都得亲自上阵,另一方面是米斯达不想回来,这个小公寓是以前布加拉提买下来给小队成员住的,一层楼两个房间,一楼是他、阿帕基和米斯达,福葛和纳兰迦在二楼。原本米斯达该住进二楼,他又搬出那套二二得四的理论,阿帕基不胜其烦,收拾被子住进布加拉提的房间,这一住就是一年有余。

乔鲁诺没有动其他的人房间,只能住进米斯达那间屋子,米斯达不回来,就剩他和波鲁那雷夫时常面面相觑。他见米斯达束手束脚地走进来,放下刚烤好的披萨招呼米斯达吃饭,玛格丽特披萨散发出特有的面饼与番茄的香味,自从BIG一战后乔鲁诺似乎对这东西有了执念,隔三差五就要亲自烤来吃一回。米斯达隔着披萨上蒸腾的热气望向乔鲁诺,觉得眼前这个人一点都不像意大利最大的黑帮组织的Boss,戴着围裙(特莉休送的)烤披萨的样子和普通人家柴米油盐并没有区别,甚至还徒增几分滑稽。

然后在这安静的对视中,米斯达没来由地想念起和纳兰迦抢夺披萨上最后一片香肠的场景。他仿佛看到布加拉提和阿帕基站在乔鲁诺身后,一同叫他来吃东西。米斯达回过神,慌慌忙忙抛下一句我吃过了就夺门而逃,等跑出十几米远后他才恍然想到,他忘记和乔鲁诺说车被偷的事情,他停在路口蹲下来,用手捂着脸,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米斯达一紧张就想抽烟,这是他新染上的坏习惯,可惜不论是特莉休还是乔鲁诺都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并且年轻的教父似乎认为尼古丁就是迈向毒///品的前奏,偶尔几次米斯达没控制住在他面前抽烟时,他就会用黄金体验偷偷把烟变成其他东西,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普通的猫和狗,后来他警告米斯达要是不想和眼镜蛇接吻就不要抽烟。米斯达悻悻地把烟盒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怂怂地放回口袋里。

结果到放学时分,特莉休等来的是用双腿来接她的米斯达,米斯达没告诉她福葛的事情,只说车丢了,特莉休立刻叫出辣妹,米斯达一边求饶一边慌不择路地逃跑,别看他现在是个干部,本质来说其实是热情组织的鄙视链底端,脑袋顶上又有Boss又有大小姐,连抱着波鲁那雷夫哭的权力都没有,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不回小公寓的时间里米斯达都寄住在特莉休家中,大小姐善心大发没有将他扫地出门,米斯达就主动承担起打扫家务的活,虽然总被嫌弃做得不够好。特莉休打开冰箱准备晚餐时发现可乐少了两瓶,米斯达拉性感手枪垫背,说是他们喝的,气得NO.3从手枪里跑出来踹他。

吃饭时特莉休问他最近有没有回去看望乔鲁诺,米斯达哼哼着打马虎眼,大小姐“啪”地一声撂下刀叉,米斯达当即举双手投降,连连说自己明天就回去。

特莉休问他:

“你是不是和乔鲁诺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米斯达立马否认,他摇着头,又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特莉休瞪着他,米斯达不敢抽,只是过过手瘾,他搓着滤嘴,心想关乔鲁诺什么事,他自己没办法面对自己而已。

确认布加拉提死亡之后的每一晚,米斯达躺在床上时都忍不住扪心自问,为什么死掉的人不是自己?他并不喜欢死亡,任何人生来都是拒斥死亡的。他也知道布加拉提并不会因死亡而畏惧,正如他也不会,可他总会想起那块印着布加拉提流血模样的滚石,还有孤孤单单死在萨丁尼亚的阿帕基,被铁栅栏贯穿的纳兰迦,这些都成为他噩梦中的一部分,挥之不去。

大小姐看他又一次走神,像是被忧郁蓝调带回过去,再次提议让米斯达去看一看心理医生。米斯达嘟囔着一群庸医有什么用,白痴才会去花钱找人聊天。他想起被偷走的车,对特莉休说他得去再买一辆还给乔鲁诺。

特莉休拿起叉子戳向盘子里的最后一颗西兰花,她说乔鲁诺的不就是你的,他不会介意。

米斯达露出疑惑的神情,问她什么叫“乔鲁诺的不就是他自己的”,特莉休咽下西兰花,收走两人面前吃空的盘子,无奈地说全世界只有你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吧。米斯达并不继续追问,将那支被他蹂躏得惨不忍睹的烟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送特莉休去学校之后,米斯达果真溜达去了汽车店里,被偷的那辆并不是什么豪车,普普通通的品牌而已,老实说挂挡非常不便、减震效果奇差无比,米斯达没开上几次就在心里吐槽过几百回乔鲁诺的品位。既然被偷走了,不妨就换一辆好一点的车。不过说起来十分丢人,米斯达没有存钱的习惯,过去他一贯奉行“及时行乐”的原则,有钱就用掉。乔鲁诺当上Boss后他又寄住在特莉休家中,反正乔鲁诺每个月都会往特莉休的账户上打钱,米斯达也就不愁吃喝,眼下要拿出一笔钱来买车反倒让他发愁。

大约是这个原因,导致米斯达在五花八门的汽车里看来看去也没找到一款心仪的,要么觉得设计过时半只脚进棺材的人才会买,要么觉得价格太贵明摆着宰人钱财,浪费一早上的时间什么都没瞧上。

中午时分米斯达被饥饿驱赶到大街上,他没想到又遇上了福葛,福葛这回没跑,大概同样是措手不及。米斯达看到他简直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搂着福葛的脖子说快快,我们去吃饭。

福葛不想走进餐厅,米斯达干脆打包了两份三明治,两个人毫无形象地坐在街边狼吞虎咽。米斯达边吃边说起车被偷的事情,随即他哀叹道除了乔鲁诺所有人都知道他搞丢了车,其实他最应该通知的人明明当属身为车主的乔鲁诺。

福葛没问他和乔鲁诺有什么龃龉,沉默半晌说起另外一件事:

“阿帕基还好吗?”

米斯达拍掉手上的面包屑,揉着脸说还好,不过阿帕基一如既往看不上乔鲁诺,每天不跟他怼一怼就浑身不适。米斯达用手肘撞了撞福葛的腰,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阿帕基把尿当作茶倒给乔鲁诺的事,福葛露出一点笑意,他当然还记得。

“现在乔鲁诺说他最讨厌喝茶了。”

米斯达和福葛一起大笑起来。

可能是没有买到车的缘故,米斯达说好会回去看望乔鲁诺的计划又被延迟了一天,被特莉休扯着耳朵唠叨了一路,大小姐威胁他还不回去就会换锁并帮他联系心理医生,米斯达叫苦不迭,说自己明天真的会回去,特莉休一算日子正好周末,说要亲自押他回小公寓。

米斯达再次感叹自己卑微的地位,摸着烟盒里最后两支烟,心里痒得慌。

他这回真的没有欺骗特莉休,因为一如往常地辗转到深夜都无法入眠,米斯达干脆偷偷摸摸回到小公寓,他蹲在门口抽烟,发现他的屋子里还亮着灯,乔鲁诺可能是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比如作业。米斯达抽完一根烟后为了确保自己身上没有味道,还绕着小公寓跑了几圈,地中海的风裹挟着干燥的热气拂过他的脸庞,他注意到乔鲁诺关上了灯。

要说乔鲁诺还真是没架子,连公寓的窗户都没关上,米斯达一面想着他堪忧的安全意识,一面悄悄从一楼的窗户翻进去,只有乔鲁诺和波鲁那雷夫所在的公寓实在是太过安静,米斯达能清楚地听见乔鲁诺安稳的呼吸声。

他轻轻推开房门,乔鲁诺平躺在床上熟睡,米斯达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瞟了一眼,脑子里又开始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他这算是完成了大小姐要求的“今天”“看望”乔鲁诺的任务,以及乔鲁诺好像没有散开头发睡觉这样会不会头疼云云。

这么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在这沉寂的环境中,米斯达感到昏昏欲睡,他发现乔鲁诺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床上留出一块“空地”来。米斯达没有多想,捞起被子的一角爬上床,不知为何他在这里被睡意包裹,他的头靠在乔鲁诺的背上,在他陷入酣眠时,靠着的背忽然变成了乔鲁诺的胸口。

他对此一无所知。

米斯达醒来的时候公寓里已空无一人,连波鲁那雷夫都被乔鲁诺带走,他洗漱一番后无所事事地走出家门,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过去总找他们帮忙的老太太。老板倒台之后毒///品潮从那不勒斯大幅度消退,米斯达看老太太走路都虎虎生风。他上前去向人打招呼,老太太认出他来,又问他布加拉提最近去了何处,好久没有见到他。米斯达说他去其他国家出差了,老太太信以为真,又和他说起乔鲁诺,夸这小伙子人帅心善,还问他是否单身。米斯达听了直笑,却又不回答。

临走时老太太向他提起福葛,说你们那群人里有个衣服破洞的小伙子最近总在这里晃又不进去,米斯达怔愣半晌说我知道了,您别担心,哄着老太太开开心心地去买东西,他自己又心神不宁地掏出烟来。

只是这最后一根他舍不得抽,要是让乔鲁诺或者特莉休知道又得训他,米斯达放心不下福葛,满那不勒斯到处找人,好歹在纳兰迦以前最喜欢的一家快餐店里找到他。

福葛给他买了一个汉堡,自己什么都不吃,米斯达看他快瘦脱了相,把汉堡推给他,福葛摆摆手,问他说:

“纳兰迦还好吗?”

米斯达咬着面包口齿不清地说好得很好得很,他说纳兰迦去读了小学,成绩还算过得去,不枉福葛以前教他快教出高血压。

福葛欲言又止,看着米斯达吃完整个汉堡,他有些难以启齿道:

“他有……提起我吗?”

米斯达吓得直打嗝,眼泪都差点挤出来,福葛以为他被汉堡噎住,急忙把可乐递给他,米斯达也就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和福葛分别后米斯达回到特莉休家中,门一推开看见乔鲁诺时他没能反应过来,好几秒后才想起他们每周末都要在特莉休家中小聚,菜单无非是玛格丽特披萨和巧克力蛋糕,有时候他会想,如果要贿赂热情的Boss,给他提供一年份的玛格丽特披萨和巧克力蛋糕就足够了。

饭后他们七仰八叉地倒在大沙发上看电视,特莉休最近迷上一个黑帮爱恨情仇的电视剧,中途男二死掉的时候她哭得伤心欲绝,连波鲁那雷夫也看得津津有味。

米斯达不感兴趣,又不敢置喙大小姐的审美,只好对着天花板发呆。乔鲁诺估计也兴致缺缺,在他身旁耳语道:

“福葛还好吗?”

米斯达“噌”得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

特莉休回头看他一眼,那意思是别影响老娘看电视剧,米斯达缩着头降低存在感,乔鲁诺捧着一本不知所云的杂志低头笑,米斯达怒视着他,乔鲁诺趁人不注意,贴在他耳边道:

“我看见他在公寓外面。”

米斯达往后退了几寸,他觉得他和乔鲁诺的距离实在不妙,乔鲁诺这回不跟他开玩笑了,认真地对他说:

“让他回来吧。”

米斯达无声地做了一个“啊”的口型,他知道乔鲁诺没有说笑,他从未认为福葛有什么过错,乔鲁诺对于这一切的包容有时候正如神平等地爱着众生一样。

米斯达不说话地看着他,年轻的教父拿起杂志挡住他的视线,正在米斯达不知所以时,乔鲁诺偏过头,轻轻吻在他的眼角。

米斯达又一次失眠到天明。

只是很不巧,之后半个月里他都没能遇上福葛,有时候米斯达想起那天福葛的模样总担心他会死在某个地方。

好在福葛的确是生命力顽强,米斯达更未想到他会主动找上门来。

那天米斯达照旧在街上晃荡,主要是为了等大小姐放学,福葛从拐角处走来的时候他还挥了挥手,迎接他的却是福葛毫不留情的一拳头。

那一瞬间米斯达怀疑自己要被打掉一颗牙,总算是体会到福葛发起疯来是什么样,他还没张嘴说什么,就被福葛按在地上,福葛拉着他的衣领,怒吼道:

“你骗我!我找遍了全那不勒斯的小学都没有找到纳兰迦!他去哪里了!”

米斯达突然就冷静下来,像是寒冬时被人浇下一盆冰水,他试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是的,他骗了福葛,就像过去的每一次,每一个谎言那样,他依旧可以欺骗福葛说你是傻子吗?纳兰迦的身份能用真名去读书吗?然后让福葛又花上十天半个月全世界地寻找纳兰迦。可是米斯达比谁都清楚,就算福葛用尽下半生,也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学校找到纳兰迦。

因为纳兰迦已经死了,和布加拉提、阿帕基一样,他们都已经死去了。

米斯达感觉到脸上流下水渍,福葛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他终于明白米斯达的谎言,明白那些没有来得及明言的爱变成的谎言,那些值得被爱的人和爱着他们的人说出的谎言。

米斯达扶着福葛回到公寓时特莉休正在向乔鲁诺抱怨米斯达的失约,看到福葛后他们都上前来急切地问他是否安好,福葛哽咽着点头又摇头,他的罪恶感堵在嗓子口,他握着乔鲁诺的手,象征忠诚的吻伴随着眼泪落下,他们没有人说话。

等到福葛力竭而睡去后,米斯达溜到厨房帮乔鲁诺烤披萨,年轻的教父围上印着甜甜圈的围裙专注地盯着烤箱。米斯达站在一旁静静注视他如艺术家精心雕琢的侧脸,有一股冲动让他觉得必须要告诉乔鲁诺。

他走上前,拉着乔鲁诺朝向自己,对他说:

“我爱你。”

米斯达想,他值得被所有人爱着。

乔鲁诺只呆愣一瞬,旋即笑道:

“我知道。”

米斯达松了一口气,又说:

“明天一起去买车吧,不要你之前选的那款。”

“好啊。”

乔鲁诺一口答应下来。

米斯达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紧张,他忍不住伸手摸向口袋里的烟,发现紧张的情绪并没有消退时意识到,他明天就可以扔掉最后一支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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